【闲话】我为什么没买德扎的票,又名看完《牡丹亭》的反省

*原本是前一篇的后记,后来越写越长,中心也散乱了,于是就贴在这里。


昨天早上文广德扎开票,前一晚打电话和爸妈讨论要不要在下学期期末季的时候坐飞机去上海看,不过最终还是被否决了。我妈又一次使用了我深恶痛绝的“阳春白雪”一词,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是无法向她解释在她的年纪她的生活圈子里看的人少的艺术作品未必就是实体化的“高冷”这件事了。以及很好奇为何我母亲如此执着于“听不懂”这件事——听不懂有歌词翻译嘛,再说有些曲子听不懂也不妨碍欣赏,如德扎里我翻来覆去听的几首歌其实我并不想知道意思啊,本身就是惫懒的人。(昨天给埃及学的妹子卖安利的时候,她微微一笑说,法语德语嘛以后就会了。我俩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时候系院门口走过了西古的面试官……那位狠狠摧残了她但是对我很和悦的面试官。)


又说起这两天看的《牡丹亭》,在被嘲笑“阳春白雪”之余,又被吐槽“你怎么说得好像自己是戏曲评论员一样”。这一次我终于能大声说“我就是啊”。不过这一次没有写稿子的打算,毕竟是上学期自己掏钱买的票,没有花六个小时看剧只为了写一篇官样文章的打算。毕竟昆曲年年都来学校演出好几次,讲堂不会允许记者消极的评论,哪怕只是一部分内容消极。


说回来放弃去看德扎的原因。除了时间、费用(毕竟与交通、住宿相比剧票只是一粒微尘)、“德扎一直没有官摄无法好好看一遍担心自己仅凭歌好听就为这部并不本命的剧牺牲这么多不值得”之外,还有一些担心,担心在看剧之后发现自己看剧或者声称自己喜欢剧出自虚荣大过出自真心喜爱。


网易音乐经常有人评论说,虽然我喜欢的这首曲子评论的人很少,但是我宁愿喜欢它的人不要多起来。作为一个抓住一切机会给身边人卖安利的人我长期不能理解这种心态,不过现在觉得其实我真正的心态和这差不多。但是又有不同之处。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阳春白雪”情怀。比如,我很久都没有听过中文歌了。不过细思又不全是这样,毕竟我卖安利的热情也是有目共睹的——把同学发展成迷妹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听歌剧的时候自己暗暗爽一爽就好,音乐剧明明一点都不难以欣赏啊。


我对于它们的爱是确实存在的,我只是担心这种爱不够深。就像我在开票的第一时间买了《哈姆雷特》《李尔王》和《牡丹亭》。它们的相同之处在于我虽然都很喜欢他们,但是中间都有至少五分钟觉得很困——在看剧的时候觉得困,是这两年才有的恶习。并不是说它们有什么不好,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也许是我高看了自己?换个角度思考这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一部我所爱的电影,我也不至于每一个镜头都爱(几个月前思考过这个问题,发现能让我觉得每个部分都很好看的电影居然是王男……当然盖里奇的两部福尔摩斯也是我的爱)。


我有我所喜爱的东西,有很多,但是我从未有过沉迷其中的感觉。宝钻是如此,其他所有我喜欢的东西都是如此。作为一个有着浓重的沉迷于某件事的倾向的人,我无法容忍自己把所有的希望扑在某件事身上。我从来没有追过星,没有“最”喜欢的某一首歌,“最”喜欢的电影,“最”喜欢的书,没有可以指着说出来的的个人爱好。所以我怀疑自己会想“造”一个爱好出来,为了与人交流和塑造归属感。


呐,我当然爱托老爱宝钻,爱雨果爱大悲。但是我对于这两部作品的感觉和对于其他我所喜爱的文学作品是不一样的。


我衡量“喜欢”的准绳是体验,我能够同时爱着好几部作品,虽然有些会心痒到想要去看同人,有些则觉得抱着一人独享的情绪放在心里就好,也不打算去安利。我以差不多同等的爱对待《战争与和平》(这是唯一一本我对于其中的人物有所“理解”的作品)《基督山伯爵》(虽然只是情节好看,但是还是爱它)《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作为文科生,我高三的时候才看这本书,那番心潮澎湃几乎没有人能理解)《时间的针脚》(虽然说到底还是冷门,但是我真的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和克莱门特的《迷药》(这本真的属于从没尝试给别人安利的书了……)。喜欢的很多,所以没有什么归属感。


宝钻和大悲对我的意义非同寻常,其中一个表现大概是拉我进入了同人之门。不过,昨天一位妹子从乐乎跑到微博,问我大悲演出的事情,那样的热切还是把我吓到了。同样宝钻圈有产出的各位对于这部作品的热爱估计也是比我深。我干过的和第一时间买剧票但是演出的时候发困类似的事情就有买那一套HoME。大概都是同一种心理问题。


西古面试的时候三段文献选一段翻译/讲述大意,我选了莫顿的文章(嗯……并不是经典呢),大意是:在探索这个世界之前,我们应先朝自己的内心看去;在了解世界之前,我们应先了解关于自己的一切。对于我来说,探索自己的内心是一个永不止息的课题,每一篇《闲话》,都是对自我的探索。可能语言中有逻辑问题,那是因为我在努力尝试理清自己的思路,看完全文却对于我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感到十分茫然的读者们,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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